,物价也随之高涨,固安城内百姓为此积怨甚重。霸州百姓自古尚武,民风剽悍,如今情形已是一触即发,到时学生登高一呼,必为大人响应”。
杨凌吁了口气道:“但愿如此。你们放手去做,捅出天大地漏子也有本国公来撑腰。我要藉这场风波,因势利导,掀起一场暴雨雷霆,彻底清扫霸州官场贪腐之风。还百姓们一个朗朗青天!”
张剥皮到固安了!
张忠的仪仗耀武扬威地刚进了东门儿,消息就席卷整个固安县城,顿时如风卷残云一般,勉强支撑着还在买卖的几家店铺纷纷关门歇业。家里略有浮财的百姓个个称病在家,连大门都不敢出,没钱的叫苦,有钱的更害怕,个个胆战心惊,不知道张剥皮亲至固安,又要做些什么。
当地税吏头目墨单九一行人兴高彩烈地将主子迎进城来,马鞭子毫不客气地抽在惊慌逃窜的百姓身上。所过之处一片萧条,寒风瑟瑟,这个冬天好象更冷了。
墨单九得意洋洋地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骡子,对张剥皮大声道:“公公,您来地正好,固安的刁民实在是太嚣张了,一个个有税不交,固安推官华钰也为他们撑腰。小的人微言轻。公公不在,小的还真镇不住场面”。
张忠坐在车内。轿帘掀起,满脸杀气地看着萧杀的街市,冷笑一声道:“华钰?华钰算个屁。先到税吏署,着固安县乔语树马上来见我!”
税吏署,固安县令乔语树毕恭毕敬地立在堂下,由于是一溜小跑进的税署,一身的肥肉还在颤巍巍地抖着,嘴里呼呼地喘出一团团白雾。他擦擦额头和下巴上的汗水,结结巴巴地道:“卑职迎候来迟,还望张公公恕罪”。
“哼哼”,张忠冷笑一声,袍袖一拂,斥道:“迎不迎地倒没什么,我来问你,乔大人治理固安有两年多了吧?”
乔语树陪着笑脸道:“是是是,公公好记住,下官是弘治十八年六月上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