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凌冷声道:“本官何曾辱你?你自在家中读你的圣贤书,本官无论如何辱不到你的头上,可你既出仕为官,任一方父母,总该为官姓办点事情,但是你在这里可曾有过一点政绩?庸碌无为,尸餐素位,便是损民害民,难道本官说的不对么?”
鄢高才额头青筋一根根地都跳了起来,本来挺清朗的一张脸狰狞地有点吓人,他霍地往前走了几步,两旁侍卫担心他怒极伤害大人,立即跃出拦在前边。
只见鄢高才抖擞着袖子,红着眼睛、双手屈如鹰爪,手臂一句一抖地道:“我十年寒窗,两榜进士,在这穷山恶水,举目无亲,上官只知钱粮税赋,治下刁民虎狼之凶,三班衙役如仓中之鼠,县丞主簿似宦海游鱼。
每有击鼓告状者我心惊肉跳,不问是非黑白先问蛮汉番夷,搅混水和稀泥,到头来袒蛮蛮不近,疏汉汉不亲,弄得我两头受气上下受挤。枉我清正廉洁、心怀高远,为官一任,做到这个份上,有谁比我惨啊?谁~~敢~~比~~我~~惨~~啊?”
杨凌吓了一跳,这位仁兄说地手舞足蹈、声泪俱下,倒似其中大有隐情,杨凌不是刚愎自用地人,也丝毫不在乎什么钦差威严,他忙安抚几句,叫人给这鄢大神儿看座。要听他说个明白。
鄢县令看来也是豁出去了,也不就坐,就站在大堂上指手划脚,慷慨激昂地诉起苦来,这人虽然是两榜进士出身,满腹的才学,可是激动之下也是语无伦次,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杨凌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一个大概:
原来这事儿又得从大明立国之初说起,昔年大明得天下,朱元璋将第十五子朱椿分封于四川,当时分封于各地地藩王针对属地或多或少地反抗,皆是采用广屯兵马武力镇压的方法。蜀地民族众多,元朝统治时就饱受武力欺凌。所以各部族首领对于蜀地地这位新统治者皆怀有敬畏恐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