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改头换面,还会再用同样的手法引起官府注意么?
况且要说宣传,大人是要倾朝廷微薄的财力巨量印制书册散于大字不识的乡民,还是让敷衍了事地衙役们下乡去搞宣传?朝廷历来打击白莲教徒,种种屠家灭族的酷刑数之不尽,偏就有愚民趋之若骛,就是因为邪教蒙蔽愚民的手段层出不穷。而且极富诱惑力,几百年来官府早把白莲教描绘成了恶魔化身,他们分支无数,改个名字,换个名堂。照样欺骗乡民,何时少了人信了?公布此事徒增无数含冤而死的妇女,却与事无补。”
弥勒教在陕西传教时,蛊惑的百姓将全部家产捐入教中仍执迷不悟。旁观者觉得匪夷所思,谁会知道入了教被洗脑的人竟会看不出如此明显的拙劣手段?
弥勒教罪行暴露,转而逃往他方继续传教,百姓们明明知道陕西有无数人家被害的家破人亡,弥勒教还不是信徒无数?他们甫传教时根本不会露出真实意图,你把邪教宣传地再是邪恶,受骗的百姓却压根不相信他入的教就是你宣传的教,等他被洗了脑。对于种种非理性行为已视若正常,更不会听良言相劝了。
杨凌想起现代的传销乃至各国的邪教,在声、影、文字全方位立体宣传轰炸下仍红红火火的情形,不由感慨地叹了口气。
红缨会虽然行事隐蔽,可是洞房传道却是一个太过明显的目标,镇江知府调动各县衙差、巡捕、民壮搜捕缉拿,各处交通要隘设卡盘查,江苏布政指使司闻讯也颁下严令。分布各地地红缨会匪徒遭受了毁灭性打击。
杨凌船到金陵时。已缉捕了近三千名红缨会的骨干信徒,至于普通入会的愚民。官府既处置不过来,也查不出都有哪些人入了教,只得就此罢手,不过红缨会在江苏苦心经营多年的扎基却已就此被连根拔除了。
运河岸边,一艘不起眼的小船停泊于岸边,随着河水起伏轻轻地荡漾着,一个身材高大、年约四旬、眉眼周正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