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和普通不中举的秀才们抢功名,所以皇上觉得好笑。”
杨凌这才明白,他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提醒皇上的办法,于是做恍然状笑道:“惭愧惭愧。皇上叫臣看奏折,臣只道措词用句有何不妥,倒疏忽了。呵呵,是啊。百姓如果品行出众受到保举,朝廷可以封官,官员品行出众受到保举,皇上可以加官,宁王爷是世袭封王地皇帝,他讨封保举什么?纯粹是凑热闹,难怪皇上觉的好笑了。”
正德听了脸色一变,霍地抬头看了杨凌一眼。只见杨凌笑容可掬,似乎只是无心之言,转目想了想才释然一笑,说道:“自朕继位以来,诸王之中宁王叔最可朕的心意,年节庆典,诸般礼节礼品从不遗漏,我想宁王叔这般扭怩。讨什么孝廉封号是假。想从朕这儿多要些大好处才是真地,可是宁王坐拥江西。已是世袭王爷,朕还能给他什么?”
杨凌摇头一叹,皇帝年少,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终究还是不能识得其中厉害。幸好自已没有贸然指出宁王有不轨之心,否则皇上不予采信,消息传出去却会令诸王惶恐,以为自已这个御前第一红人要学允炆帝时的黄澄一般劝帝削藩,那可是举国所指,想不死都难了。
其实既知宁王会反,如果能欲擒故纵,答允给他兵马促他野心膨胀,早些败露行踪也不失为减轻损失的一个办法,只是自已确知宁王会反的消息根本无法说与人听,那么今日助其复得三卫,谁会明白自已的心意。待将来宁王造反之时,赞成他恢复三卫地自已就是第一个被清算的人物。
杨凌思前想后,明明预知的事情竟是毫无办法事先逆转,甚至言行稍有差迟,都有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地危险,帝王家事,陷进去实在是步步微机呀。
杨凌脊背上微有湿意,暗暗警醒不已,牟斌却觉得这件事正是机会,若是趁机提出自已探听地消息,两相印照,说不定可以趁机扳倒刘瑾。
他的地位与杨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