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风流韵事如今可是传的人声鼎沸、尽人皆知呐”。
正德眼珠一转,笑道:“雪为肤、蛇为骨、花为肚肠,这名字很有学问呐。素月也不俗,想来定是两个姿色极佳的美人儿,杨卿不会真地动心了吧?”
谷大用嘿嘿地笑道:“皇上不必担心,假戏真做也无妨,皇上可以赐一次婚。就可以再赐第二次,王侯勋卿谁没个十房八房的妾侍,杨大人位居侯爵才不过一妻两妾,人家还道杨氏夫人善妒呢”。
正德嗔笑道:“少来胡说。杨夫人是那样地人么?朕搬来豹房,本想没了约束,可以常常见到唐姑娘,可杨卿这一忙,朕也不方便请了唐姑娘出来,唉!朕是实实的思念唐姑娘了,也不知还要再等几天”。
东厂正堂自被杨凌的火炮轰毁后,如今已重新翻盖了一座。西厅中布置仍如以前一样,一盘火炕,几张红木的官帽椅,贴墙边供着岳武穆的塑像,取其‘精忠报国’之意。
戴义刚刚从金陵赶回,去见过了皇上,然后赴东辑事厂上任。他在正厅接受了各级档头、千户的参拜,正得志意满地予以训话。忽有一个百户上前低语数句。戴义立即挥手遣退众人,一提袍裾急急奔向西厅。
杨凌刚刚落座。就见戴义急急而来,不觉有些意外,忙起身笑道:“听说戴公公正在前厅交办事务,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戴义身着崭新地赫红飞鱼袍,头戴纱帻、足登粉靴,腰束锦带,显得十分精神。不过还不到半年时光,看他苍白无须的脸容却苍老了许多。
戴义抢前几步翻身便拜,说道:“大人曾言半年之内将戴义调回京师委以重任,戴义本还不敢太过奢望,想不到大人一喏千金,不但办成此事,而且交付了这么重要地差使给我,大人地恩德,戴义没齿不忘”。
杨凌连忙将他扶起道:“你我同朝为臣,彼此品秩相差无几,戴公公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