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进谏的一个小小胜利:皇帝不胜其扰,这是向百官施惠服软以求安宁了,所以他们更是再接再励,告皇帝荒诞不经!告刘瑾闭塞圣听!告杨凌轻浮跋扈,告地不亦乐乎、不屈不挠……。。
而这些当事人们任凭弹劾自已的奏折如雪片般纷至沓来。却是你越告我越勇。荒唐的继续荒唐,擅权的继续擅权,轻浮的继续轻浮。
正德皇帝堂堂天朝上国的天子,搬去豹房第一件事就是令人制作了大批毡帽皮裘,趁着寒气尚未消融,自已以身作则换上蒙古可汗袍服装饰,令侍卫宫女也全都换上蒙人装束,还在虎池旁搭了牛皮巨帐。自称忽必烈大汗,互相扮演鞑子以自娱,又与一众‘蒙古’侍卫、喇嘛僧侣策马奔驰,举止与凡人不分。
翰林院现在群龙无首,便请了早已致仕回家颐养天年的大学士。德高望重、年逾八旬的查老夫子入豹房劝谏,老先生颤巍巍被两个小孙儿扶进豹房,进了那顶牛皮大帐。
查老夫子一见了蒙古可汗地大帐就有些头晕,再见了万岁爷这身蒙古人可汗的装束。也不知该不该以帝礼参拜,弄得他空有满腹才学,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正德小皇帝倒不在意他的失礼,他抖着皮袍袖子,乐呵呵地迎上来,见面先给老夫子来了个热情拥抱,欢天喜地说道:“扎木合兄弟,感谢你远道来看我。愿长生天赐福与你!快请坐下喝杯奶茶吧”。
听了这番胡说八道,查学士鼻子都气歪了,准备了许久的委婉进谏之词全部忘的精光,他象打摆子似的哆嗦了半晌,结结巴巴只说出一句:“臣……。。臣臣……。。告退!”
查学士走到帐逢边上,想了想实在忍不住了,转身更正道:“皇上,扎木合不是忽必烈的兄弟。与他结拜为安达的铁木真”。
一语未了。正德皇帝已经追上来,亲手把一条白缭子搭在了他地肩上。查老夫子吓了一跳,瞠目结舌地只是想:“我真是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