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白有染,对不起相公。我们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作孽呀,是我上辈子欠下地。”
红娘子止了哭泣,红着一双弯睫美眸,声音寒冷如冰:“现在,我还能信得过你么?你不愿写休书,那我名义上就还是你杨家的媳妇儿,可是从此以后,咱们恩断义绝,名是夫妇,但是你做什么我不管,我做什么你也别想干涉。今日你做出这样天打雷劈的事,自有天报应。”
红娘子性如烈火,嫉恶如仇,若不是杨虎是她夫君,现在早已动剑摘下他项上人头,所以她话说的狠厉,杨虎听了反而松了口气:
只要面子上还是夫妻,自已就能使得动崔家老寨的人马。何况红娘子以前也曾和他呕过气,时日久了气也就消了,现在先答应着她,虚与委蛇,以后尽心讨好,早晚还不是哄得她回心转意?
崔莺儿说完,拾起剑走到胡大锤尸身旁,跪倒拜了三拜,含泪起身将他托起,轻轻横置与地,以剑掘土,将他就地掩埋,杨虎想要上前帮忙,被红娘子冷冷一瞪,不禁讪然退到了一边。
黑鹞子伤势极重,身上多处刀伤箭伤,一条大腿已经溃烂不堪,杨虎又有心拖延,想让他不治而亡,所以一直拖延治疗,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儿而已。
红娘子担心杨虎还要杀他灭口。葬了胡大锤后,就进了窑洞守在他身旁看护,想天亮之后再背他下山,想办法延医救治,杨虎无奈,只得在另一幢窑洞中暂时寄身。
夜色深深,篝火未尽,红娘子抱膝坐在黑鹞子身旁。陷入梦魇之中……
攸尔,她的思绪似乎飞回到了昔年的崔家老寨,北绿林总瓢把子崔大当家比武招亲嫁女儿,不但北方绿林各路好汉云集崔家寨,便是南方各路豪杰也多有赶来的,一个个青年俊杰一一上台比武,却都被她打翻在地,踢下台去。
崔大小姐正自有些失望。忽然一个男子走上台来,绿林中人大多不识得字,别人是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