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不敢发作,心中恼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嗫嚅着不知说些什么。
杨凌轻声道:“谷公公,皇上慢慢长大了,这次白登山之围。千军万军锋芒所指,皆是皇上一人,可皇上夷然不惧,镇定自若,皇上可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咱们私谊极好。可是你如今闯下这般大祸来,我若在皇上面前一味替你求情脱罪,皇上会怎么想?”
“我是内厂厂督,你是东厂厂公。手中皆握有大权,皇上见我们同气连枝,彼此呼应,岂能不心生忌惮?就算本来想赦免了你,恐怕也要当机立断,以决后患。公公从小照料皇上长大,这份感情是薄不了的,若见我也落井下石。要求严惩,皇上恻隐之心一起......呵呵呵”。
“啊!”谷大用恍然,竖起大指赞道:“原来大人这是以退为进呐,妙计,妙计,大人为了咱家真是煞费苦心,这真是日久见人心呐,大用感激不尽!”
杨一清为人虽然耿直。却不是个愣头青。他既然直言不讳请求皇上严惩谷大用,丝毫不顾忌个人前程。杨凌便猜出军中确实气氛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不下一剂猛药,是难以平息民愤的。
可是以正德皇上护短的性格,叫他处分亲近之人,实在是难如上青天,自已不助杨一清一臂之力,正德必然不会下决心处置谷大用,那大同形势就危急了,如今帮了杨一清,谷大用早晚能知道自已在皇上面前说过什么话,与其让他到时猜忌怨恨,不如现在言明,免得树个不必要地敌人。
见谷大用这副模样,杨凌松了口气,便对他一副推心置腹模样道:“公公啊,杨某自一进京,便得你和刘公公几人照拂,内廷外廷,咱们几个最是亲近,你说我不帮你帮谁啊?
可惜你一时莽撞授人把柄,东厂厂公这位子是做不下去了,回京后本官就向皇上进谏开放海禁,我已向皇上保荐你去江南主持开海通商之事,嘿嘿,到时候,万国往来,金银如水,这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