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透红地容颜,颊上已是珠泪串串。
她昂起头,紧闭双目道:“我崔莺儿自从嫁给你。可曾做过半点对不起你地事?好,你既把我看的如此不堪,那你就杀了我,以后安心地做你地皇帝梦好了。”
杨虎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委屈垂泪,不禁慌了手脚,一腔怒火顿时抛到爪哇国去,他手足无措地道:“你……你不要哭啊,我……我……唉!”
杨虎困兽似的在房中走了两圈儿。伸手一抹脸上的水珠。恨恨地在炕头捶了一拳,怒道:“莺儿。我堂堂灞州绿林的总瓢把子,如今损兵折将、山门被毁,声名一落千丈,刘老道是弥勒教中人地消息若传回山寨,对我更是雪上加霜。统驭那些桀骜不驯的好汉你以为只凭武艺就行了么?我……我心中的难处你知道么?”
崔莺儿慢慢张开眼睛,瞧见丈夫痛苦神色,心中不由一软,柔声劝道:“虎哥,这龙头老大不做便不做了,由得他们争去,老寨在山林深处,不曾被官兵搜及,要不……咱们回老寨去,安安份份地过日子吧。
原来在灞洲一地,我还以为天下的官兵都是不堪一击的货色、天下地官儿都是黑心肠的贪官,如今才知道朝廷的官不全是贪官,朝廷的兵也并非那般容易击败,大明地气数未尽啊。”
杨虎嗔目道:“回崔家老寨?我杨虎堂堂男子汉,躲到女人裤裆底下讨生活?羞也羞死了。丈人当初将你许给我,是因为我是绿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就这么回去,我以后还用混么?两百多个兄弟的血仇未报,我如何向他们的孤儿寡母交待?
你说和杨凌并无私情,我也相信你的为人,可前番你放了他,今日他放了你却是事实,今日在白登山上说你们眉来眼去还过份么?我那些兄弟都看在眼里,回去饶舌根子胡说八道一番,叫我如何见人?”
崔莺儿听了不禁赌气道:“我红娘子说一不二,没偷人就是没偷人,你还要我怎么说才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