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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想到这儿,不禁心中一热,前方一座二层的酒楼,红色的旗幡、灯笼都已有些破旧了,房顶矗立地血红色羊毛大旆军旗和苗字、许字帅旗表明这里便是苗逵和许泰驻扎之地。
铁骑到了楼前,杨凌匆匆下马,亲兵将马牵去一边系了,杨凌抖抖衣袍上的浮雪,眯着眼望了望茫茫天空。
雪落如雾,古老的酒楼掩于雪中,一片白色只有那旗幡和灯笼微微摇曳,带出浅淡的红色,四下营帐中不断有兵卒进出,三两战马时而发出希聿聿一声低嘶。
张永也下了马,这时里边已闻讯抢出一行人来,前边一人瞧见杨凌、张永忙急奔两步,喜悦不禁地道:“杨大人、张公公”,说着已扑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杨凌地手臂。
杨凌目光一扫,后边跟着杨一清、杜人国,旁边还有一位二十多岁蒙古人装束的青年将军,满面风尘还未及梳洗,也正笑望着自已,杨凌心中灵光一闪,已猜出这人必是两年前的武举状元,如今的大同参将许泰。
难怪他们顺利横扫大漠,除了拥有内厂提供的详细情报、准确地图,军队的骁勇善战,恐怕他们一路乔装改扮,打扮成鞑子也是原因之一吧。
杨凌不及细细思忖,再细瞧满脸激动的苗逵,这位原本细皮嫩肉的西厂厂公如今也穿一件臃肿肥大地兽皮棉袍。脸上、手上皮肤粗糙,肤色变得黎黑,裂着皲裂着细细的口子。
冒生死之险深入大漠,吃尽这么多地苦头,说不好听点这叫贪图权势,那么号称建功立业的又图的是什么功、建的是什么业呢?在这一刻,杨凌心中对这位苗公公再无一丝岐见。
他紧了紧苗逵的手,含笑道:“厂公。五千铁骑扫荡沙漠安然而返,你的丰功伟绩一定会载入史册,大明开疆拓土、平定鞑寇之功自今日始!”
苗逵听得热泪盈眶,近一个月出生入死,日日行军在不毛之地,这份辛苦能得到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