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叔,只要有个伙计能在京里立足就成,云龙一定不会给你添乱”。
杨凌嗯了一声,看看杨泉道:“京里的衙门,哪怕一个小卒,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三哥......唔......回头我再帮你想个妥善的位子”。
杨泉有些失望,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答应一声,见杨凌不想再和他说什么了,便告辞退了出去。
杨凌坐回椅上,捏着眉心闭目歇了半晌,杨泉不学无术,品行又低劣,他实在不愿和他搭扯,可是宗族亲法关系,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那种无声的压力,叫人连反抗也无从说起,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拿这么个随时可以一把捏死的小人物,他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原来他还想给他安排个刑部大牢狱头儿地活干,瞧这情形这人也是用不得地。杨凌吁了口气,暂且不去想他,他把年后安排皇帝出京的事又细细推敲一遍,这才起身向后宅走去。
成绮韵脸上挂着甜甜地笑,和三位夫人以及高文心打过招呼,一拐进内书房,脸上浅浅的笑意顿时消去。她有些疲惫地垮下肩,慢悠悠地踱进自已地居处。
韩幼娘她们都是年龄相当的女孩子,精力旺盛,话也投机,她比这几个女孩儿长了十岁有余,阅历、年龄,使她很难对四个女孩儿津津乐道的话题感兴趣,在城中走了一上午,韩幼娘她们仍是精力旺盛,乏味和无聊却让她觉得浑身疲乏。
成绮韵怕冷,杨凌特意嘱咐给她房中多加了两个火盆,白天烧火盆,晚上火炕和夹壁暖墙也将室内烧得暖洋洋的。此时日头刚过正午。因为今晚是除夕,房中火盆仍然烧着,暖暖地如沐春风。
成绮韵慵懒地卸了罗裳、夹袄,换去鹿皮靴趿上绣花鞋,俏盈盈地坐在镜前,镜中眉目婉约,柳眉星眸,桃腮菱唇。依然艳媚如花。
她穿着对襟窄袖衫襦,曳地的月白长裙,衫襦内绯红色的“诃子”裹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