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老裁疑的手,掸了掸袍襟,慢条斯理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大爷我是当今皇上御前亲军统领、内厂提督、威武伯爷杨凌”。
老裁缝听了吓地一哆嗦,那个被呼为胡四爷的巡捕头子也不禁脸色一变,四下一片寂静,只见那四旬男子好整以暇地继续道:“......的堂兄,胡巡捕,你说大爷我象是坑蒙拐骗之徒么?”
他说到这儿,才把眼皮子抬了抬,不料这一抬眼,恰瞧见人丛外边,在数匹高头大马环侍下,杨凌正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不禁身子一颤,神色顿时局促起来。
胡巡捕苦着脸,点头哈腰地道:“不象不象,大爷您仪表堂堂,乃是杨伯爷、杨大人的兄长,哪儿会欺负他一个小小衣店老板,嘿嘿,嘿嘿”。
他陪着笑脸说完,直起腰来对老裁缝喝道:“裴老头儿,明明是你年老昏馈,听错了吩咐,杨大爷是有身份的人,会和你个小裁缝计较么?误了大爷的事,你自已说该怎么办?”
那老裁缝嗫嚅地道:“这......这......,小老公就拿这件袍子给大爷算作赔礼吧!”
老头儿说的实在有些肉痛,可是厂卫真的是招惹不起啊。
常言说“北有姑绒,南有女葛”,极品地兰州大绒只有在皇宫的贡品里才见得着,杨凌现在披的这件紫红绣金姑绒面、顶重厚绫为里衬的大氅,就是正德皇帝前两日刚刚赐下的,价值百两白银。
那老裁缝地姑绒虽非贡品,可是也值足银十两,就是富贵人家也常常一穿几十年,甚至传于子孙。这件袍子送出去,几个月都白干了。
杨泉盯着杨凌。嘴唇发白,哪里敢去接那姑绒袍子。柳彪回头看了杨凌一眼,杨凌捺下怒气,向他示意一下,柳彪点头,回身挤进人群,从袖中摸出锭银元宝,塞到那老裁缝手中。笑道:“杨府怎么会占你的便宜?三爷本想做件常服平素穿的,也不怕脏了磨了,既然已经用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