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诡称这是他的一个信徒,让红娘子等人在花园处等候,自已鬼魅似的闪入院中悄悄进去寻找主人。
两盏茶的功夫,一个满头大汗的胖员外穿着铜色锦袍,亲自提着盏灯笼随着刘老道赶了来,慌慌张张地把他们带进深宅安置了起来。
大户人家地宅院,尽管房屋格局有一定的变化,但大多是由前院、中堂,内眷后园、厢房,顶多加些招待亲友地东西跨院组成,不过细致处很少千篇一律,刘老道在夜色中可以不惊动其他人直接寻到房主,显然对这里极是熟悉。
以红娘子平素地机警见了这场面难免要对刘老道地真实身份有所怀疑,但是这时她心乱如麻,也未顾及这些细节。虽说她对丈夫地行为极为不满,倒底是自已夫君,又怎能不在意他的生死。
这处宅院是这户人家招待亲眷的住处,因为年关将近,收拾的倒是干干净净,崔莺儿的房间是女眷住处,梳妆台上燃起一盏油灯,发出朦胧的幽光。
被称为裘员外的户主叫起心腹家人点燃了房中两座兽首铜炭炉,片刻功夫室内就温暖如春。安顿已毕,刘老道送裘员外出去,二人来到外边廊下,看看无人随出来,裘员外擦了把紧张地汗水,焦灼地道:“刘香主,你领来的都是什么人呐。一个个持刀拿剑的,连那位红衣娘子看起来都吓人,裘某一家百十口人呢,你可莫要害了我呀”。
刘老道阴阴一笑道:“裘员外,你只管放心,只要你不声张出去,除非皇帝遇刺,谁敢满京城的闯宅进院拿人?安全着呐。”
他见裘员外大冷的天儿却汗流满面。不禁呵呵一笑,拍拍他肩头道:“你是本教的护法檀越,本教若得了天下,荣华富贵岂会少了你地?放心吧,我们住在这儿寸步不会外出,明儿一早你派人出去打探一下,看看内厂有什么动静?”
“老天!”裘员外叫苦不迭,顿足哀告:“我的爷。你们竟然招惹上内厂了?厂卫里边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