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售田地的契约文书,上边有双方的签名和指印和保长、乡绅的证明,言明高员外将名下八百三十亩田地以九千两的价格售于她,立据日期是弘治十八年腊月初一。
这个价格甚是公道,而且比市价还高一些,但杨凌知道就算价格再高几倍。这些乡绅地主除非生活难以为继也是决不会出售地产地,他翻过这一张,一瞧下一张不由也愣住了,下一章同样一堆的指印儿,可那契约却是成绮韵卖地地文书。
上边指明成绮韵将这八百三十亩土地以七千五百两的价格卖与高员外。杨凌瞧得莫名其妙,待看了日期才恍然大悟,那上面写的是正德元年腊月初一。
敢情成绮韵以厚利相诱,给几位大地主签了张远期支票。这些田地一年纯收入不过一千两,现在不用操什么心,旱涝保收的白得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有文书在手,转过年就能把地再收回来,这种好事傻瓜才会不答应。
杨凌急忙站了起来,瞧见她扁着嘴儿,委委曲曲的象个小孩子似的模样。心中又是歉疚,又有些好笑,他顿了顿脚,叹道:“你......你早告诉我不就得了嘛,何必遮遮掩掩地”。
成绮韵委曲地道:“主意是人家想的,可人家也拿不准他们会不会答应,怎么就先告诉你了?如果不做地主,那些农民佃户就不好安抚。人家自已掏银子给你办事......自投奔到你门下。力也为你出了,命也为你卖了。可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地事,怎么就把人家想地这么不堪?”
成绮韵越说越伤心,两行清泪沿着她滑如凝脂的脸颊一滴滴落下,滴滴嗒嗒打在那张写了一半地薛涛笺上,顿时濡湿了墨迹。
杨凌只觉浑身燥热,局促地道:“这......这......是是是,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哎呀,你怎么一见我就哭啊!”
成绮韵接口道:“还不是你害的?”这句话出口,稍嫌暖昧了点儿,她颊上不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