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私下未公开的丑行,如今他千里迢迢落难来投,如果把他拒之门外,自已就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那时的宗族观念、乡土观念实在了得,象焦芳那样热衷名利、明哲保身的人,一旦故乡来人相求,都不敢不费尽心思帮着他们向皇帝进言,何况杨泉是他地堂兄。论起血缘远近来在那时的宗族观念中可是比妻子还近了一层。
杨凌平素与刘瑾等人来往,就曾听他们说及弘治帝昔年曾宠信过一位姓张的近侍,那位张太监九岁时因家境贫穷,被父亲将他阉了送进宫来,二十年后成为弘治帝身边最宠信的内宦之一。
他的老父落魄进京求见,张太监对昔日事耿耿于怀,尽管身边太监一再相劝,仍是执意不肯相见。结果顿时成为众矢之的,后来皇帝听说此事,从此也对他疏远冷落起来,谓之无宗法人伦、大逆不道。
自已来自现代,心中没有那么多顾忌。可是却不能不考虑现在人的观念,不认宗祀族亲,有悖纲常伦理,在儒家把持的天下。仅这一条就可以被人弹劾罢官。
杨凌为难地道:“如今他们刚刚进京,我也没有法子,过两日帮他们寻个住处,接济些粮食,如果他不再那么游手好闲地话,给他谋份差事便算尽了心了”。
韩幼娘想起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自已的堂弟还病卧在床,就对弟媳动手动脚、毫无廉耻的行径想起来就不舒服。当初在鸡鸣举族来投靠时,自已面对相公的宗室长辈,不能失了礼仪,如今相公做了大官,对这些容易遭人诟病的地方更该注意才是。
她见杨凌为难的样子,忙取过衣服披上,柔声道:“长住家中确是不便,不过相公也不必急着给他们另寻住处。叫外人看到了不知要说出多难听的话来”。
杨凌见她穿上外衣。问道:“要出去走走么?今儿风大,就不要出去逛了”。
韩幼娘温柔地笑道:“去看看他们还有受伤地那位客人呐。杨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