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投靠内厂,杨凌瞧了也不禁暗暗摇头:哪有刚见面未探明对方底细、就这样推心置腹的?他好歹在锦衣卫也混了这么多年,想不到这官场经验比我还嫩呢,此人果然没甚么用处。
杨凌的脸色冷了下来,淡淡地道:“杨某多谢于大人的赏识,不是杨某拒大人于千里之外,实是杨某不忍误了大人前程呀。于大人,你现在是锦衣卫里堂堂的千户,而我这内厂,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哪有什么前途?”
于永早料到自已风评不好,没几个人看得上自已,脸皮早锻炼出来了,听了毫不气馁,正要再表一番忠心,杨凌已截口道:“于大人,内厂寒酸的很,比不得锦衣卫有官方驿站可用,我正打算收购几个民间的车马行来承担搜集情报、传递消息的责任呢,东施效颦贻笑大方,你来投内厂哪有前途?”
于永听了一奇,随即嗒然若丧地道:“大人不用客气了,唉,原来杨大人也已想到这个办法了,于某知道皇上没有拨银子给大人,绞尽脑汁以为出此计策,献给大人以表诚意,如今......罢了”。
他垂头丧气地要拱手告辞,杨凌听地奇怪,忙拦住道:“怎么?于大人也想到了开车马行的主意?”
于永摇头叹道:“于某知道你们读书人瞧不起商贾,还以为未必想得出这从商入政的主意,只当自已想出的乃是一道妙棋,想不到大人已经......实在惭愧”。
杨凌心中一动,说道:“于大人不妨说说你的主意,你我印证一番,若是你我所见相同,只要大人真看得起杨某,杨某愿与大人共事”。
于永一听喜道:“杨大人此言当真?哈哈,那我便开诚布公了,大人方才一番搪塞,说什么开车马行穷酸,可是怕消息传出引起厂卫忌讳?”他喜孜孜地道:“下官对大人可是一片赤诚,大人就不必瞒我了吧?这样一条一本万利、自已生财地好主意,可是东厂、锦衣卫那些只知盘剥的人想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