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名胡言乱语,不但害国害民,也是败坏圣人清誉”。
其实只要出仕为官,真正脱离书本的文人,在施政之时早已觉得光靠圣人之学不足以治天下。所谓‘半部论语治天下’不过是自吹自擂罢了,例代贤臣虽皆称是孔孟门徒,但是治政方针早已揉和黄老之学了。他们嘴上说说是一回事儿,心里也是不信只凭圣人留下的几句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所以听了杨凌这番解释。李东阳没有作声。杨凌转向杨芳问道:“杨大人说只习道德文章便可垂拱治天下,而演兵习武则是小技。如今苗疆作乱、鞑靼虎视耽耽,此乃大明目前内外地大患,是否只凭教化便可平息?只重教化、不重民事、不重军事。国家可以长治久安吗?”
杨芳闻言不屑道:“一撮亡命之徒作乱,不过是芥癣之疾而非社稷之患,鞑鞑元人负隅蛮荒,并无大志,何足为虑哉?小题大作,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
杨凌击掌笑道:“妙哉,陈胜吴广之流只是芥癣之疾,蒙元蛮人不足不虑。嗯!想必大宋朝当初象你这样的贤臣必定大有人在”。
杨芳涨红了脸怒道:“陈胜吴广反的是暴政,正因暴秦不习教化,苛刻待民,百姓这才一呼百喏,群起反抗”。
杨凌反问道:“那元朝灭宋呢?元人是正义之师吗?元人不足为虑吗?”
王鏊跳出来道:“那又不同,如今元人四分五裂,地处僻荒,形同野人。有何可惧?”
杨凌道:“元人本自关外来。还不是入主中原?如今又回关外去,阻元人于关外便不足惧了?
工部尚书杨守随出班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四海承平,国泰民安,因此施德政仁政于民足矣。鞑靼蛮人,生于苦寒之地,以游牧为生,精擅骑射,非我农耕所长,与之较武是为不智。故只须以一军阻野蛮于国门之外,内乱不生便罢,他们如何有隙可趁?”
杨凌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