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为什么就不能以他为荣呢?”
“我……以他为荣?”朱雪艳反问着拔高声音,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我、以、他、为、耻——一个不知道哪来的私生子,不要脸的小三生的野孩子……我呸!”
一字一顿,极尽侮辱。
白慕川当即变了脸色。
白振华大步进来,“都给我出去吵!”
一声怒吼,灵堂安静了。
白振华指着冰棺,冷着脸,“老太太就在这里,你们就当着她的面撕扯遗产,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滚出去!”
最后这句话,他是指着朱雪艳说的。
朱雪艳气得涨红了脸。
她想争辩,可接触到丈夫厉色的目光,终是蔫了下去。
自打嫁入白家,她就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家庭妇女,说以夫为天可能有点过,但如果离开白振华,她真的不知道一把岁数的自己能去哪里,还能做点什么,人生价值还剩下什么……她这一生已经耗在白家,她更愿意在白家死去,有一天跟白振华合葬在一个墓地。这就是她的圆满。
为了这份圆满,这些年她已经忍受了太多的不圆满。
她默默地走了出去。
……
一场闹剧在白振华的吼声里收场。
遗体告别仪式定在明天上午,今天晚上还得通知亲朋好友,白振华和朱雪艳早早走了,白慕轩也跟着离开,工作人员说遗体就放在殡仪馆,他们会照顾,让家属不用守灵,白慕川和向晚待了一会,也只能离开。
走过那一片竹林,听着风吹来的沙沙声,向晚心里沉沉的。
“你说人死了,会去哪里?”
白慕川:“不知道。死了,就没了。”
“晚上奶奶一个人留在这里,会害怕吗?”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