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钥匙。
向晚知道,他需要。很需要。
男人基本不擅长向人倾诉。
痛的,伤的,难受的,统统都埋在心底,一个人慢慢舔舐伤口。
白慕川也是。
向晚静静等待着。
终于,等到他磁性而悠扬的声音,飘在咖啡厅的旋律里,莫名沉郁。
“那一年,我八岁。跟着我妈,在锦城生活。”
嗯?!
在锦城?
这个有点意外。
向晚从没有想过,白慕川小时候是生活在锦城的。
可转念间,她也是欣喜的。
缘分。妙不可言。
小时候生活地点的重合,让她的心,莫名悸动。
对他的感情,也仿佛有了一个重要的依托。
“我那个时候没有爸爸。”白慕川又说,“从小就没有。”
他不是一个不擅言词的人。
可说到自己的事,全是短句,似乎很难启齿。
向晚轻轻挨着他的身子,蹭着,柔柔的贴着,像一只温暖的小狗狗蹭着自己的主人,给他爱和温暖。
“这个有什么关系。我一向觉得,父母与子女的人生,虽然有交叉,但人生,其实应该是各自独立的。只不过——”
父母对子女童年的影响,是巨大的。
甚至,是不可逆的。
向晚包裹住他的拳头,轻轻宽慰。
白慕川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她片刻,又勾唇一笑,优雅地摁灭烟头,将她揽入怀里,低头吻了吻。
“我知道。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没父亲有什么不好——相反,没有妈妈,才是最糟糕的。”
向晚嗯一声,想说节哀,又觉得不合适。
“都过去了,下辈子,你跟你妈妈,再做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