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孔庆平不久就跑了。我有一点不明白,一个女人得经历些什么,才会抛弃亲生儿子,二十多年不闻不问,一眼都不回来看看?”
孔光明身体不动,喉结却在微微梗动。
向晚凝重地盯住他的眼,“当年你跟她,也就是孔庆平的母亲,是因为什么闹掰的?”
这是孔光明第一次在提审时被问及孔庆平的生母。
他猝不及防,目光有一些闪躲,似乎不愿意提及当年的事。
“我……我搞忘了。”
“不可能。”向晚冷声,“一个让你恨得为了别人的一句话,就对人大打出手甚至因此入狱的女人,你怎么可能忘记?”
“我真的忘了,你能不能不要问我这些?翻什么老账啊?我坐过牢怎么了,坐过牢一辈子都活该犯法啊?”孔光明想抬手,可大概手铐太沉重,他折腾几下又垂下手,“你们警察不为我儿子申冤,整天揪住我问东问西,是什么规矩……”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白慕川冷冷剜他,“我们了解案情,你有义务回答,这就是规矩。”
向晚太温柔了,孔光明不惧怕她,可以跟她争论。
白慕川板着脸一句话,他就老实下来。
“我没什么可说的。没什么说的。”
老实,但不交代。
这也是抗拒警察审讯的一个办法。
向晚看他片刻,突然转头看白慕川,“白队,我建议你再派人调查一下孔庆平生母的个人情况。虽然过去二十多年了,但她的存在对孔庆平和孔光明的影响是巨大的。对我们了解案件情况也非常有必要。而且,孔庆平死了,从人性的角度来说,我们也应该通知他的生母……”
“我说!”孔光明突然插话,“我说还不行吗?”
他恶狠狠的,不等别人询问,就憎恶地骂了一句。
“她是个娼妇,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