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何与她对视一秒,慢慢转头,抿住嘴巴,像是思考了几秒才说:“怕是不能了。”
“可白慕川不是说……”
“这个事情比较复杂。”黄何轻咳一下,又看一下时间,微笑说:“我不跟你聊了,再聊下去,该迟到了。向老师,回见。”
“回见。”
黄何走了,脚步匆匆。
……
向晚开门进去,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发呆的方圆圆。
她没有意外,走过去为方圆圆倒了一杯水。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表姐!”方圆圆突然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小姨肯定不会同意我跟黄何在一块儿的。本来他要是能回警队,我还可以跟家里耗着,天长日久慢慢磨,可现在……他去做保安了,我这……回家根本不敢开口。”
“……”
怎么办?
怎么办?
向晚这会儿手脚麻木,浑身的神经和思维都没有复原。一个自己都没有得到治愈的人,又能为别人想什么办法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方圆圆如是,黄何如是。
她自己……也如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