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肯定不是针对我个人,而是针对我这个位置。你想想,他针对我这个位置,理论有错吗?没有,拿破仑,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换一种法,不想当省委书记的省长,是不是好省长?如果我当初没有点野心,我能当省委书记?那么,别人有这么点野心,为什么不行?
黎兆平,那也要手段正当合法呀。
赵德良,是,这一点,我和你的法,是完全一致的。他的手段,是存在问题,可这个问题,大到了何种程度?大到了足以撤销他的省长职务,还是将他判刑?恐怕都够不吧。既然够不,他就还是江南省人民政府的省长。我这个省委书记,还要和他搭班子,和他坐在一起,共同面对整个江南省的党政工作。我的职责所在,不是和省长争一日之短长,而是主动和省长搞好团结,将这个班子带好。在你这件事情,我向运达同志让了一步,同时也已经暗示他,我这样做,并不是怕他,而是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我和他之间,斗下去,肯定是两败俱伤,相反,如果和,不仅是我是他之福,而且,是整个江南省六千七百万人民之福。
黎兆平,结果,为了你和运达同志之福,为了全省六千七百万人民之福,我的个人幸福,就被牺牲了。
赵德良,那我反问你一句。为了全省六千七百万人民之福,我的利益,有没有牺牲呢?兆平呀,中国的男人,都是有政治抱负的。当初,我们选择了这条路,其实就选择了一种中国式的从政哲学,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始终都在得失之间。得,我们需要好好地评估一下为谁而得,为何而得。失呢?同样,我们需要评估一下,失了什么,失得是否有价值有意义。现在我反问你,这次事件,确实使你失去了某些东西,但换一个角度思考,难道你得到的,不是更多?
黎兆平想到了林志国。林志国比自己年轻,在这次的事件中,他又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他都能屈能伸,能极大限度地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