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会,无一不好,又无一不赖。不知是不是喜好太多的原因,他是赌场的常败将军。丁应平的牌品很不好,赢了,他就神采飞扬,高谈阔论。如果输了,他的脸色简直比黑包公的脸还难。江南省打牌,将一万称为一索,开场前,大家都好,今晚玩一索或者玩两索,意思是,每人拿出一万元或者两万元赌本,有一个人输光了,就散场。可丁应平在场,情形就会不一样,他如果输了牌,会一直欠下去。最后散场时,他如果将输的钱赢了回来,自然喜笑颜开,如果继续输下去,事后不会再提,自然也没人敢向他要。赵德良来后,提拔他当了宣传部长,好打牌的习惯是改了不少,但遇到有点闲暇,还是会手痒。
丁应平果然在喜来登三楼打牌,和他一起的有江南日报社、江南省新闻出版局、江南广电局的几位领导,有玩的也有的,还有在一旁倒茶递烟的,全是宣传口的重要人物。到在场的人,彭清源就皱眉头,暗想,你丁应平怎么能和这些人玩?这些人凭什么坐在这里和你打牌?到底,还不是想趁着这机会给你送钱,并且从你那里索取一点点权力牙慧?就算你不用这种办法索贿,外人相信吗?
彭清源一到,大家便要散场。丁应平显然输了,从他的脸色就可以出这一点。彭清源并不想掺和这类事,可这些人恰恰是宣传口的主要人物,自己即将做的事,用得这些人,所以帮丁应平,我和应平同志几句话,很快就结束,你们谁先替一下。
丁应平了一眼身边电视台一个频道的总监,亚伦,你替我一下。
两人进入里间后,彭清源改变了最初向丁应平明一切的想法,仅仅只是将赵德良的话转达给他,并且强调这是政治任务,必须不打折扣地完成。丁应平虽然牌桌糊涂,但在政治并不糊涂,他自然明白这件事背后有文章,同时也知道,这件事并不容易干。黎兆平这种人,恃才傲物,自己又有钱,官场潜规则的一些东西,他总是离得远远的。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