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电话又响了。
我关好窗,拿起电话。
“喂,庆堂,刚才跟谁打电话,一直占线。”丹阳有些兴师问罪的口气。
“白山乡有个重病号,咨询病情,”我只好撒谎说。
“庆堂,你走了快一个月了,什么时候回来,雪儿都想你了,孩子最怕打雷了,你那儿下雨了吗?”
“不仅下雨,还打着雷呢,”我说。
电话传来丹阳的声音:“雪儿,是爸爸,快跟爸爸说话。”
“爸爸,我想你。越打雷我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你。”说着说着雪儿就哭了起来。
“雪儿,别怕,不哭,爸爸就快回去了,”我鼻子酸酸地说,“到时候爸爸带你去游乐场。爸爸说话算数,算数,听妈妈话,快睡吧。”
“嗯,爸爸再见。”
“再见。”
这时,丹阳又接过电话。
“庆堂,我想你了,你好吗?”
我和丹阳结婚后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当然不适应。
“宝贝,好好照顾女儿,再有一星期我就回去了,”我说。
“到时候我就该去外地培训了,”丹阳说。
“丹阳,这就是生活,睡吧,我爱你,明天我还要跑两个乡。”
“亲爱的,你多保重自己,拜拜!”丹阳恋恋不舍地说。
我挂断电话,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我觉得日子过于平淡了。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难道人生来就是为了工作的吗?我的工作压力太大了,我却不得不压抑情感。丹阳管我管得太严了,经常像审犯人一样问我,为什么跟某个女人说话,都说了些什么?我发现人生有工作疲劳,更有审美疲劳,消除疲劳的最好办法,就是寻找新的兴奋点。对于工作来说,就是跳槽;对于情感来说,就是偷情。这当然是有风险的,但是越是有风险,对人的刺激越大,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