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事。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林大夫,我答应。最近我做手术遇到一些难题,需要在尸体上找答案,你得给我行个方便,怎么样?”
“行、行、行,林大夫,你尽管来,只要出殡时家属看不出来变化就行。”老陈头从地上爬起来说。
“这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说定了。”他连点头带哈腰。
离开太平间,老陈头一直送我出来,谦卑得像条狗,我向他摆摆手径直向实验室走去。
我突然发现,白天的医院和夜晚的医院大不一样。夜晚的路灯像鬼火,掩映在路灯中的树木就像幽灵一样没有激情,似乎到处都留有死亡的痕迹。我甚至感到一种恐惧,但同时,我更感到一种莫名的刺激。
天上下起了小雨,冰凉的雨滴浸在脸上透着一股阴郁的恐怖味道,邪气逼人,我越想逃避就陷得越深,我知道铤而走险是唯一的办法,恐怖像宇宙中的黑洞,它隐秘地藏在人心中无尽黑暗之处,无法描述,却有着黑洞般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引力。
走进实验室,潮湿的水房散发着霉味儿,洗手池铺着的瓷砖早已发黄……这些我在白天却丝毫没有察觉。
我从实验室取了手术工具和一个装有福尔马林的玻璃缸,又重新回到太平间。路上,我还捡了半块砖头,老陈头给我打开太平间的门,然后我让他给我放风,老陈头关上门出去了。
我走近老陈头刚才奸污过的女尸,在浓密的头发中拨出一条缝,拨开头皮,打开硬膜,揭开盖,取出死者的大脑,放入盛有福尔马林的玻璃缸里,然后把半块砖头放入颅内。放入半块砖头是怕死者家属抬尸体时发现头的分量减轻,而露出破绽,一切做好后,我缝合了头皮,梳理了死者的披肩长发,擦干净血迹,觉得一点破绽都没有了,才捧起玻璃缸离开太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