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全哥尽管说。”全维汉警觉地用鼠眼的余光扫了扫四周,一副唯恐隔墙有耳的神情,压低声音说:“前两天王市长找过我,说是北京一位老领导要来检查性病,不仅老领导要检查,还有老领导的情人,王市长之所以找我,就是因为这位领导的身份太特殊,必须绝对保密,不瞒你说,我还真为这件事发愁了,你说东州市卫生系统哪儿有不知道我的,要想做到绝对保密太不容易了。干脆,这件事就交给明海的诊所得了。”他顿时想起陪马杰去南州市看性病的情景,看来全维汉说的这位老领导和当初马杰的心理是一样的,他不禁悲凉地明白了人与动物的区别:动物有发情期,人却没有,因为人无时无刻不在发情。但同时他又有几分窃喜,因为他有一个预感,越来越多的人要皈依性病诊所。这恰恰是性病诊所的大商机。他感觉自己正站在泰坦尼克号的船头,隐约瞥见一片新大陆。或许是查封事件让他有些上火,他下嘴唇里面有一块溃疡,此时一跳一跳地疼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捂着嘴巴,好奇地问:“什么老领导,这么神秘?”全维汉耳语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席散后,他开车送贝妮回家,将北京老领导的事告诉了贝妮,嘱咐贝妮一旦全维汉领那位老领导去诊所,由她和明海一起出面接待为好。贝妮嗤之以鼻地说:“腐尸永远离不开蛆虫,说不定那位老领导的情人就是王伯寿拉的皮条。”他非常理解贝妮的心情,这是一种混合着迷茫和忧愤的情绪,在这个浮躁丑陋、欲望横流的世界里,性病诊所竟然成了他们的理想国,这让他有一种同流合污的恐惧感,他若有所思地说:“千万别小看了全维汉这条小小的蛆虫,你忘了蛆是什么地方生出来的,蛆活得越如鱼得水,我们就越要加小心。我把这句话放在这儿,一旦我失去现有的身份,他这条小蛆虫一下子就会变成恶狗。”贝妮半侧着脸凝视着他,似乎觉得他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便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可是全维汉长了一张猴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