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刺激有自我的惩罚,也有快乐,是二者的结合,不过,我得提醒你,真理常常无从寻找。”
“起码我有寻找的激情。”
“别忘了恐惧也是一种激情。”
“别打击我,我知道你会帮助我。”
在完成长篇小说《庙堂》之前,我常常和我的灵感如此对话。辞职以后,我成了一个游荡者,我常常漫无目的地在东州游荡。如果有人踩着记忆之履游荡的话,那就是我。是我的灵感提醒我,与其用脚游荡,不如用心梳理,于是我躲在书房里不断地向我的灵感求教。我的灵感使我的生活变成了一次次的冥想。灵感要求我每天夜里向它讲一个故事,于是我白天睡觉,晚上将白日梦用笔写出来,不到一年时间,便写成了这部长篇小说《庙堂》。我之所以取名为《庙堂》是借用了范仲淹的那两句名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之意,谁都知道,“庙堂”指的就是官场。正因为如此,《庙堂》一书一经出版,便引起了东州官场的一片哗然。不,不是哗然,是震撼、愤怒、声讨、谩骂、打击、恐吓、报复,甚至下毒手。当然一切都是躲在暗处进行的。之所以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影响,是因为我将《庙堂》打磨成了一面镜子,准确地说是我将我自己的心灵之镜映射出的所有东西整理成了这部书,目的是寻找那个丢失了的自我,我不得不遗憾地说,我并没有找到自我,仿佛“自我”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就像滑雪的人顺着山坡滑进了山谷。虽然我在创作《庙堂》的过程中没有寻找到自我,但是《庙堂》毕竟是一面镜子,它散射着一些为信仰殉难的可疑而陈腐的气息,这信仰不是别的,就是因崇拜权力而导致的*。*听起来像是个答案,这是这个词最厉害的地方。那些读了《庙堂》的权力崇拜者,天真地以为自己就是时代的主宰。但是照了《庙堂》这面镜子之后,他们看见了自己的原形,发现自己原来生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