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女生就是这么胆小。
“周丽萍,你别怕,我就来。”我大喊道。
我飞速跑了起来,然后一个箭步抓住火车厢上的铁栏杆,纵身上了火车。
我上了车厢后,周丽萍一下子趴到我的怀里哭着说:“刘宝林,可把我吓坏了。”
“没事,很快就能见到我爸和你妈了。”我很男人地说。
“刘宝林,我们要是到不了草滩农场怎么办?”周丽萍哭丧着脸问。
“我奶奶常说,鼻子底下有个嘴,问呗。”我满不在乎地说。
我这么一说,周丽萍平静了许多,其实,上了火车以后,我就害怕了起来,心里空落落的,还有一种要哭的感觉,因为鼻子发酸。我心想,妈,这回你该着急了吧?是你逼我离家出走的。
“刘宝林,你想什么呢?”周丽萍偎在我身边问。
“不知道我爸变成什么样了!?”我伤感地说。
“我妈和你爸不在一起,你爸在六分场,我妈在三分场。”周丽萍提醒说。
“那没关系,反正都在草滩农场。”我看着周丽萍说。
火车飞速跑了起来,发出了有节奏的“咯噔噔、咯噔噔”的声音。我们坐的这节车厢虽然是车厢,但是,两边的门是敞开的,风飕飕地吹,两边碧绿的庄稼和树木在眼前闪过,无穷尽地延伸着格子般的纵横阡陌。我和周丽萍望着远方淡淡的山色,既兴奋又紧张。
“周丽萍,我爸跟我说过,他和我妈当年串联去北京见毛主席时就是扒火车。”我充满遐想地说。
“那时,我爸我妈正在苏联莫斯科留学。”周丽萍自豪地说。
“周丽萍,你长大想干什么?”此时,我特想知道她的理想。
“我想像我妈我爸那样画画,可是我妈不让,她说,干什么都比画画强。”周丽萍很忧郁地说。
“画画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