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停了下来。
随着傍晚降临,一行人终于选择了落脚地扎营,他们已经冒雨赶路了一整天,再这么继续下去人和马恐怕都撑不住了。外面一片人声鼎沸,因为刚刚下过雨升起篝火很不容易,许多士兵都只能用水泡着干粮下咽。不过晚上没有篝火也是不行的,所有人都浑身湿透再吹一晚上冷风,明天基本上都得受到影响,这些士兵可没有多少超凡体质的存在。
伊登爵士打发人去寻找些干燥的柴火,自己则另外命人准备了一个小火炉送入马车内。
队伍里面带着炭炉,那种精致小巧的铜炉,可以用木炭直接煮点东西,不过只够一两个人吃饱。马车内就好似另外一个空间,外面的一切都不会干扰到这里,仿佛是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其他人在靠近马车后都变得非常安静。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点燃起篝火,士兵们煮了一大锅肉汤。
伊登爵士随便吃了点干粮,然后喝了一大碗的浓汤,紧接着他就开始安排晚上守夜的哨兵。他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爵士这个头衔是他的主人赐予的,主人过世后他效忠的对象就变成了家族的长女。在瓦罗兰公国没有男子才能继承爵位的说法,家族长女、次女同样也有一定的继承权。
安排好了守夜的哨兵,伊登爵士本来想去马车看看。
可是才刚刚走到马车附近,他就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算了,于是他转身又回到了篝火旁。
马车内很安静。
当然,这只是外面听不到而已。
事实上从入夜开始,凯特琳眼前的年轻男子就变得面容扭曲起来,他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发出一声声可怕的低吼。
她感觉很害怕!
然后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滋滋滋。
马车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