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带我去参加国部长和陆小雅的婚礼,也没带高严去,就因为,高严扯王八蛋下身挂彩了,直淌白脓,必须抓紧治疗。为了掩人耳目,我在一家小医院性病科找了熟人,确诊为淋病。我陪高严打滴流时,有意无意地问他,国部长大婚,梁市长准备什么礼物?高严小心翼翼地透露,送了一辆奔驰600。我心想,看来又是齐胖子出的血。这家伙恐怕人家不知道他是走私汽车的。动不动就送京城大员的夫人、少爷们一辆汽车。有一次我和齐胖子喝酒,借着酒劲问:“齐天,你不可能摆平海关所有的人,难道就一点麻烦没遇上过?”
齐胖子得意洋洋地说:“有铁关长罩着,谁敢不给面子?有一回东州海关监控了六个盖有假海关放行章的集装箱。我打电话给调查局的陈局长,明确告诉他,这批货是大圣集团的,请他多多关照。陈局长在东州海关是有名的黑脸包公,他非常清楚,我在玩‘偷梁换柱’。”
我插嘴问他:“什么是‘偷梁换柱’?”
齐胖子诡道地说:“就是在海关跟踪这些集装箱的过程中故意将它放过,让我找个安全的地方把里面的货品换掉,然后再交给海关没收处理。这样既可以掩人耳目,又不会造成多大损失。但办这样的事干系太大,陈局长有心扣货,但又忌讳铁关长和我的关系,只好向铁关长汇报,其实就是推卸责任。出了事有你老铁担着,和我姓陈的没关系。铁局长二话没说,要求他按我说的办。结果,我手下的将集装箱里的新汽车换成了要报废的旧汽车,使十二辆汽车顺利过关。”
每当我想起齐胖子讲的这件事,就觉得这世界被颠覆了,在这个颠覆的世界中,一旦人们对许多恶习以为常,罪恶就不再是恶,甚至成了公理。比如三寸金莲是对女性的摧残,是一种罪恶,但古代男人们无不视这种罪恶为美。如今“跑部钱进”也是一种恶,尽管备受诟病,但是由于“利益”二字在作怪,还要专门设立一种叫驻京办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