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如遭重锤一般后退了几步，眼泪婆娑地看着马如风，伸出手指着马如风，无力地颤抖了几下。

“老夫对不起马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陛下的恩典，对不起死难在边境的将士们啊！”马老爷子老泪纵横，忽然间一掌拍在自己的天灵盖上！

他的头骨瞬间被震碎，口鼻出血，临死的时候依旧瞪着马如风，死不瞑目！

“爷爷！”马如风发出一声悲呼，快步冲上前，抱着爷爷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萧强神情木然地看着这一幕，清冷的目光看向瑟瑟发抖的萧静庵，看向如风营的众人，冷冷道：“你们的命是我救的，按道理我应该拿回来，但一个死字，对你们实在是太轻了。”

说罢他看向陆乘风，沉声道：“陛下，萧强用所有的功劳，只换您一个恩典。”

陆乘风正在观赏着罗铁山的人头，龙颜大悦，瞄了一眼在那边哭泣的马如风，微笑道：“萧爱卿，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就是了！”

“陛下，有军功的人，自然要上军功簿，有耻辱的人，也该刻在耻辱柱上。萧强只要求把这群忘恩负义、冒领军功、残杀同仁的人的名字，都刻在耻辱柱上，既然马老爷子以死来洗脱耻辱，那就把马如风的名字列在第二位，这第一位，自然就是萧静庵了。”

萧强的话不带着任何感情色彩，让所有人都听着心中发冷，不禁打个寒颤。

消灭一个人的肉体，那是下下策，只有摧毁了一个人的骄傲，摧毁了他的精神，摧毁了他的信仰，那才是对一个人最严厉的惩罚！

宗门道统和世俗势力这么做的，宗派裁判所是这么做的，当年人族攻入魔族领地，摧毁圣殿，焚烧经典，毁灭法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萧强轻飘飘的一句话，其实已经宣判了这一百多人的死刑，区别只是不用他亲自动手而已，这些人甚至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