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脸色。
逢高踩地,本就是许多人最擅长的事。
一切的一切,都刺激着姜倩那根敏感脆弱的神经。
而这根神经,在姜倩发现连自个儿院子里的下人都使唤不动时,终于断了。
已经进了二月,乍暖还寒,一大早还是要穿夹衣御寒。
姜倩穿着一件约莫八成新的秋香色褙子,今年她没有收到针线房送来的春装,这褙子还是在长兴侯府时做的。
不过这些对姜倩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她把手往袖中缩了缩,抬脚向门口走去。
守着院门的丫鬟居然在打盹。
姜倩暗道一声天助我也,轻手轻脚绕过丫鬟溜出了门。
院外风疾,姜倩深深吸了口气,有种要飞起来的自由。
她仰着头,任由初升的太阳投下温和的碎金,大步往前走去。
她曾以为在长兴侯府的日子是地狱,而今才发现东平伯府何曾是人间。
是人间还是地狱,靠得还是自己,她既然已经没有办法从地狱爬回来,那就干脆拉着最恨的人一起下地狱好了。
姜倩恨的人有很多,其中之最当然是姜似。
同是一府的姐妹,明明她从小到大都是最有出息的那一个,为何到现在却成了被姜似随意践踏的泥?
那一日姜似拒绝见她连个遮掩都没有,这是故意把她往死路上逼!
伯府的花园已经有了绿意,姜倩远远看到两个女子并肩散步,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从肖妈妈那里探听到的消息果然靠谱,最近姜似常拉着姜依在花园里散步。
呵呵,这是姐妹情深,担心出阁后见不着了?
她很快就会要姜似那个贱人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见不着!
姜倩理了理衣衫,含笑向姜似与姜依走去。
姜依已经发现了迎面走来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