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勋贵多如牛毛,是以除了经常在眼前打晃和要紧的一些人,景明帝即便见过东平伯,如今也毫无印象了。
而就是这么一个毫无印象的人,今年来居然连连被人提起,每一次还都是无端倒霉的那一方,这就由不得景明帝不好奇。
瞧着皇上好奇的眼神,潘海默默翻了个白眼,对着某个方向努了努嘴:“回禀皇上,西南角那一桌从里边数第二个就是。”
西南角?
景明帝眯眼远望。
潘海的清咳声响起:“皇上,那是东南角……”
景明帝脸上挂不住,脸一沉道:“怎么,朕瞧瞧别处不行么?”
潘海抽了抽嘴角。
景明帝终于看清了姜安诚的样子,微微吃惊。
东平伯居然还是个相貌堂堂的美男子,按理说生得好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啊。
“皇上——”
“嗯?”
“是不是该开宴了?”潘海小声提醒。
“呃,开宴。”
潘海立刻扬声道:“开宴——”
勋贵百官立刻起身谢恩。
景明帝接过潘海递过来的酒杯,依着往年惯例敬了臣子一杯,而这一次,他遥遥举杯,面朝的是西南角的方向。
上意难测,而人们最喜欢揣测的也是上意。
皇上今年敬酒居然对着西南角,莫非那边有皇上看重的人?
勋贵百官纷纷把目光往西南角投去。
没什么特别的人啊,坐在那个位置的都是没什么地位的勋贵,常年在皇上面前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特别是东平伯,今年一年都不顺当,晦气得都不想与他同桌了。
很快乐舞丝竹响了起来,觥筹交错渐渐热闹。
景明帝随意吃了几口菜,继续与心腹太监潘海八卦:“姜少卿看起来比他兄长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