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就有江湖,何来彻底摆脱一说?除非不与其他人接触,彻底避世隐居起来,或许还有点可能吧。”
何言听的呆住,呆呆的发愣了半响,才长长吐出口气来,佩服的看着他道:“讷言,怪不得我爹说你不简单。这般道理,你才不过十六,便能看的如此透彻明白。若是我那叔父婶娘也能…….唉,又何至于此呢?”
苏默就微微昂起头,嘚瑟道:“请不要和一个天才比,那样会很痛苦的。”
何言就一窒,满腔的沉思顿时化为郁闷:“你不这么自恋会死吗?”
苏默认真的琢磨琢磨:“这叫有个性,不许污蔑我。”
何言噎的翻了个白眼,无语的看看他,终于决定不接这茬儿,自顾接着道:“你说的不错,江湖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当日婶娘嫉恶如仇,剑下不知多少仇家,岂肯善罢甘休?他们平静的日子只维持了不到三年,在莹儿两岁时,终于被打破了。”
“……开始真正的起因没人知道,只是某一天,家中忽然就被围了,说是他们目无法纪,有图谋不轨之嫌。
我叔父夫妇自是不肯认的,便据理力争。只是对方忽然指出婶娘曾杀过人这件事儿,更是连日期、地点和人数都说的清清楚楚,他夫妇这才惊觉不对。
一查之下才知,原来竟是婶娘当年的对头使坏,撺掇当地一个好色的吏员,欲借此逼迫婶娘屈从。
按着婶娘早年的性子,这种人不过就是一剑斩杀的事儿。不过一个小小的吏员而已,死也就死了。大明朝不知多少命案最终都是不了了之,哪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吏?
可惜我那叔父却是刚直的,不忿之下,非要以律法治之。而婶娘既嫁了他,自然以他为重,却不知这世道,又哪来的什么公理可言?其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说到这儿,何言停下来,大口的灌了口水,胸膛急剧的起伏着,一时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