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价格,稍后再谈,卢灿相信福老先生的收藏,绝不仅仅如此。
有种类齐全的酒器,那么食器呢?水器呢?乐器呢?兵器呢?酒、水、食、乐、兵,可是青铜器的五大类,老先生不可能只有酒器一类。
于是,他只是将这些铜器收拢,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老先生。
“得陇望蜀,得陇望蜀了啊!”老先生懂他的眼神,手指点点,笑容有些无奈。
这种感觉,卢灿懂。
三十年,在福记当铺只进不出的典当生涯中,福伯已经不是一位纯粹的掌眼师傅,更像一名收藏家。
每一位收藏家,对自己珍爱的藏品,如同儿女,哪愿意让它离自己远处?
“卢少,如果你想送去拍卖,我倒是有不少东西匀给你,但……有些却是不可以上拍的。”老先生感慨的摇摇头,面色纠结,“只要一离开,恐怕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日子。”
他所说的,肯定是他自己收藏的真品。
他担心什么,卢灿也能猜度一二,无非是担心自己少不经事,将那些珍贵的古董文物,弄到西方,换成绿油油的美元。
福老的神色很纠结,站在院子天井中,缓慢度步。
杨家要慢慢撤出果敢,这点他很清楚。
在老街三十多年,要说感情,他对这里还真的没什么舍不得的。太多的战乱和纷争,让这里的人性变得扭曲而偏于邪恶,在这里他见过太多人间的丑恶。
撤就撤吧,自己刚好也到该休息的年龄了,只是两位弟子未来该怎么办?他需要斟酌。
还有就是,这三十多年,自己珍藏的那批老东西,该如何处理?
杨启志喜欢字画和家具,他对其它古玩,兴趣一般。好在他只会定期来取走好家具和他喜欢的字画,从不在这里抽取利润。这座福记典当,主要靠福老收取玉器,再出手,来获取利润,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