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瀚先一点头,接着猛然自袖中抽出一柄磨的雪亮的匕首出来。
张辇一脸惊惧,说道:“你要做什么?”
四周宾客也是哗然,不少人立时就想往外跑。
梁兴和杨秋都是张大了嘴,那些护院也楞住了,两边一时都忘了厮打。
“二太爷说弄不清楚我身份,”张瀚洒然一笑,匕首已经抵在自己的脖间,那匕首磨的锋锐之至,尖头一抵在脖子上立刻扎破了皮肤,一缕鲜血自张瀚的脖子间流淌下来。张瀚毫无紧张之色,还是笑着道:“叫人拿水盆来,我要和二太爷滴血认亲。”
“啊?”张辇在内,所有在堂屋中的人都发出了惊叹声。
“这样也行?”梁兴嘴张的老大,似乎能塞进一个鸭蛋,他万没想到,张瀚这少东主耍起狠和耍起无赖来,居然比他这个专业喇虎还厉害的多?
“胡闹,胡闹什么?”
张辇当着这么多宾客,简直不知道脸往哪摆。
谁知道凤磐公的后人中,居然出了这么个惫懒人物?
滴血认亲,在民间甚有传言,不过稍有见识的士大夫可不会相信,滴血认亲只是个噱头,谁真信谁傻。
张瀚当然不是要伤张辇,也不是要真的滴血认亲,他就是拿捏张辇,匕首抵在脖子上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谁都知道他当真是凤磐公的后人,你不信,来滴血认亲吧,你真的连这个面子也不给,少年手一抖,干脆自杀在你的大本堂上,好吧,你蒲州张氏,张四维,还有你张辇的脸往哪搁?蒲州张家二百年来的家风岂不丢的精光?你张辇再软硬不吃,你敢到地下和祖宗解释一下这件事为什么弄到这般决裂的地步吗?
看着抵着匕首的张瀚,张辇突然叹了口气。
……
张辇当时转身进了后堂,可谓拂袖而去,过不多时,就叫张学曾进去。
半个时辰之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