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皱纹上都带着笑意,伸手重重地握住方肖的手:“同志,感谢你们!”
他浑身都在颤抖。
方肖也用力握回去,只觉得自己握着的简直像是一块儿冰。
下一刻,方肖用力把人一拖,拖进方若华刚搭好的帐篷。
军需处长:??
“你这肯定是冻伤了,身体不对劲,呼吸和脉搏都不对,提问也过低。”
方肖神色紧张,“你们有医生吗?苏哲恐怕过不来,若华,带着药没有?”
军需处长连忙摆摆手:“我不需要,我身体好,还是把药品留给伤员……”
方肖根本不听他的,直接扯了扯他身上破烂的单衣:“行了,穿成这个样子在冰天雪地里急行军,不要说我看你这个老同志年纪不小,就是二十几岁的棒小伙子那也受不住。”
军需处长急得瞪眼,还要推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队伍里的物资实在太不够用,药品根本没剩下多少,现在都是靠一些以前晾晒积攒的中草药勉强支应,重伤员不要说消炎药,就是想给他们补充营养,都找不到多少精细粮食,最多每人多半把青稞面。
药品比粮食更缺。
队伍上两个军医为了药材,天天找他,可是他又有什么法子?
这是他的失职,他的责任。
军需处长觉得脑袋发晕,脑子里想着缺少的那些军用物资,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
周围战士们一下子就慌了,鼻头发酸,眼泪滚滚而落。
军长立在一边,目光落在老军需处长单薄的衣服上,许久,慢慢抬起手,冲他敬了一礼。
方肖指挥战士们把人小心翼翼地抬到木桶里,加入温热的水。
“揉搓他的四肢,我们带了药,静脉注射,最少注射七天,他这七天都不能动了。”
老军需处长的冻伤严重,但此时此刻,到还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