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这样喊了,平时都是直接称呼景中修的名讳,不肯叫爸爸的。
老管家激动的热泪盈眶,立刻高兴的道:“老爷还没有回来,他最近熬夜很厉害,身体不大好,大少爷您还是赶紧把他接回来吧!”
往年每到这一天,都是管家去把喝醉不肯离开的景中修接回家,今年景逸辰主动打电话,人老成精的管家立刻把事情推给了他,难得大少爷主动关心老爷,这样的机会不能让它白白的溜掉。
他生怕景逸辰拒绝,刚想再劝说两句,谁知道,电话里只是静默片刻,便传来淡淡的一个字:“好!”
景逸辰挂了电话,跟上官凝说了一声,便开车又去了景家的墓地。
墓地位于郊区,有些偏远,等他赶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景逸辰借着微弱的月光,顺着鹅卵石小路,慢慢的往上走。
这里是墓地,在夜里安静而诡秘,白天看起来郁郁葱葱的落羽杉,晚上却布满了阴森之气。
景逸辰无法想象,每年的这一天,父亲都是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忍受失去妻子的痛楚,然后慢慢的喝醉,去麻痹自己。
他走到母亲的坟前,就看到平日里极为注重仪表的父亲,西装随意的仍在地上,衬衫已经皱皱巴巴,胸前全是酒渍。
月光下,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整个人都靠在母亲的墓碑上,似乎那样可以让他离她近一些。
他口中一直在混乱不清的喃喃自语:“晴儿,你一个人在这里冷不冷,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错了,你罚我好不好……”
这还是那个威严冷酷、叱咤风云的景中修吗?
此刻的他,卸去了所有的伪装和坚强,脆弱的像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
景逸辰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痛的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擦掉自己的眼泪,大步走到景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