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从锦衣卫调来的刑讯好手们却知道,他内里的生命力依然存在。
刑讯的目的不是死亡,而是剧痛和恐惧。
谢忱垂下的头艰难的抬起来,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坚定。
“孙公公,那方醒打断了谢某的双腿,谢某气不过,就去找了……”
“找什么?”
孙祥冷笑道:“那个福余卫的人交代了,他们当时是贿赂了户部的一个小吏,那小吏也算是能钻营,居然把他们的户贴搞妥帖了。”
“等那个小吏犯在了赵王的手上后,你们就接手了这个关系,而这一切发生在五年前,谢忱,解先生,你来告诉咱家,五年前你难道就能预见到兴和伯会打断你的腿吗?”
谢忱断腿的事情虽然找不到凶手,可大部分人都把方醒定为最大的嫌疑人,于是宽宏大量兴和伯的名气越发的高涨了。
谢忱嘿嘿的笑道:“谢某也有野心,手头上有几个打手也是好事,赵王对谢某不薄,给了不少钱钞,倒是养得起。”
孙祥叹道:“你这是死硬到底了,看来佛祖也无法让你醒悟,既然这般,来人,问问谢苗,好好的问,别吓坏了年轻人。”
陈桂堆笑道:“公公放心,那谢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懂事理的人,咱们肯定好好的问。”
“好。”
孙祥满意的拨动着佛珠,看了一眼在边上瑟瑟发抖的谢苗,然后出了刑讯间。
“啊……”
刚到门外,里面就传来了尖叫,年轻人的尖叫。
黑夜中,一颗孤星在晦暗的一闪一烁,就像是那风中之烛,随着风儿摇摆……
“啊……”
年轻人的惨嚎在东厂里回荡着,孙祥没有叫人关门,他抬头看着那颗晦暗的星宿,喃喃的道:“人与星宿相合,咱家的是哪一颗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