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花生扔进嘴里。
味道不错,若是往常的话,徐景昌大概会要些带回家去,可今日就算是龙肉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动筷。
看到方醒的眼中只有花生,徐景昌干咳道:“德华,哥哥错了,不该没听从你的劝告,那常悦楼哥哥不要就是了。”
方醒把花生壳仍在桌子上,淡淡的道:“那些人是怎么诽谤我的?”
“哪些人?”
徐景昌一下没反应过来,等方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后,这才懊恼的道:“那些酸儒说……说陛……说你迟早会是全家流放的结局。
“是说陛下时日不久了吧?!
“噗通!
徐景昌面无人色的滑坐在地上,然后又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强笑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谁敢这么说?那可是大罪!
方醒盯着他道:“那些人把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就等着太子上位后群起而攻之,想弄死我,可对?”
徐景昌点点头,苦笑道:“哥哥我家大业大,不敢冒险啊!”
这就是被富贵日子消磨了意志的勋戚,想起徐增寿的担当,方醒不禁心中喟叹。
勋戚们一代不如一代,这和教育方式有关系。从朱元璋大杀功臣开始,哪怕朱棣展现出来了自己不是卸磨杀驴的帝王,可不少勋戚还是采取了弃武从文的教育方式。
连张辅都在从文,可见武人的地位渐渐降低不是谁干的,而是整个大阶层的统一看法。
方醒微不可查的叹息道:“其实武勋有这等想法很正常,从前宋开始,武人就断了脊梁骨,再被蒙元人打压了差不多一百年,就算是到了现在,武人看见文官依然是有些发憷,为何?不就是武人不能参政吗?武人的利益就全凭着陛下的意志升降,所以你们怕了,想妥协了,甚至想跪地求饶了……”
“当年的老定国公何等的英雄,为了陛下他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