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百年的他心里清楚，自己师兄留下的这个得意弟子是碰上难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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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道人也不答话，只是从袖袍中取出一本书籍，递与老道：“师叔，您看看这个。”

平法老道却不接手：“我年纪大了，虽不眼花，但也看不得这书中文字，有什么您先念与我听吧。”

南云点头应是，翻开书籍给老道念读，内容正是马晋《封神榜》中的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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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怕老道听不清楚，南云道人念读的速度不快，声音还刻意提高了一些，一万余字的章回，足足念了两刻钟。

而老道的神情也随之不停变化，从最初的古井不波，然后变为错愕，再到凝重，最后又恢复最初的神态，默然无语，静静聆听。

“这是谁写的。”

待南云念完第一回，老道没有讨论其中的内容，反而有些好奇作者。

“京城马晋马子升，新华书肆，东家朝廷五品殿中侍御史，上个月圣上下旨，赐婚其尚五公主，是咱大乾的五驸马。”南云利落的答道，显然来之前做过研究。

“能尚公主，那就是年纪不大，能做到五品，还是殿中侍御史这种近臣，说明要不圣眷浓厚，要不就是能力出众。

再加上这么一手好文章，是个难得的好后生啊。”

年老成精的老道仅从南云的两句话中，就对马晋有了个初步印象。

……

“师叔，你不知道，这本《封神榜》在京城影响甚广，几乎人尽皆知。

而且这里面对三清祖师篡改来历，误导信众，这不是胡来吗。

要不是这几日咱们观里香火大涨，我向新来的信徒询问因由，至今还蒙在鼓里呢。”

南云见老道只顾关注马晋，却忽略其他，连忙将实情以告。

老道听完微微摇头：“你觉得这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