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茹没有回答女儿的话,似乎很疲惫,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车缓缓开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可是,她就在车上,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云继安带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回来,一纸离婚协议甩在了她的脸上,她像个泼妇一样,谩骂着,诅咒那个年轻的女人不得好死,却让云继安对她更加厌恶了。
她被嘲笑着,说她无耻不要脸的大妈,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最后,是云继安把她给赶了出去。
她死死抓着云继安的手,求他不要把自己赶走,得到的,却是他无情冷漠的甩手。
自己就这样被他推到了路中间,一辆货车朝她开了过来,突然的鸣笛声,让她来不及反应。
邓茹大叫着从梦里醒过来,手还死死抓着云舒的手腕。
云舒吃痛地看着母亲,她不过是想把母亲叫醒,让她回家洗个澡再去睡一觉,可谁想,熟睡的她死死抓住了云舒的手腕,白皙的手已经被她抓的通红,过了好久,她才松手。
“妈,你怎么了?”
看着她精神这么差,云舒很是担心。医生说了,像母亲这样,出院后一定要静养的。静养,回去是最好的选择,可母亲偏偏要留在这里,每天都过得这么压抑。
她真的很担心,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吃不消,就算不会有慢性的排斥反应,恐怕也经不起她这样折腾下去。
“我没事,做了个噩梦。”邓茹三言两语敷衍了过去,并没有和女儿详细说起自己梦到的是什么。她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焦虑的样子。
“妈,你真的没事吗?”
邓茹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甚至没有让女儿扶着自己,坚毅地站了起来,一个人,往屋子里走去。云舒就这样跟在后面,也不敢出声,就这样看着。
或许是白晓月说的那些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