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中空荡荡的,再没有人影。
看来那人也算机警,不再奔跑,反而躲藏起来,月黑风高,林深树密的,倒不好找他。
正在这时,只听身后有人叫道:“孟兄弟,孟兄弟?”
孟帅回过头,见齐跃在身后叫自己,他好歹也起身了,但是没进树林,守着篝火堆的灰烬招手叫自己。
沉吟了一下,孟帅转身回去,齐跃摇头道:“孟兄,你怎么还是老脾气啊?说了遇林莫入,这深更半夜的,谁知道树林里有什么?还是别惹事吧。”
孟帅走到灰烬边上,愤愤道:“不是我去惹他,分明是他来惹我。我要是再无动于衷,刀子都插到我脖子里去了。你说是什么意思?要是杀滕……也就罢了,为什么有人要杀我?我特么一穷二白,安善本分,招谁惹谁了?”
齐跃道:“不知道……或许只是遇到了疯子,随便谁都下手。你运气不好。”
孟帅哼了一声,道:“把火再烧起来吧,我看他敢不敢过来。”
齐跃摇手道:“别找那个事儿了。现在已经将近四更,过一会儿天就亮了,再睡一会儿,天亮咱们好上路。”
孟帅道:“好吧。”当下拔出短剑,放在自己的身侧,用剑而眠。
后半夜倒是无事,第二天一早,孟帅第一个起身,到几步外的溪水旁洗漱。齐跃却是端了一盆水,打到滕重立面前,道:“你先洗吧。想吃什么?我去弄来。”
孟帅见他完全变成了狗腿子做派,暗自摇头,道:“你们先洗漱。我去看看。”
齐跃道:“你又要进树林?这个毛病改不了了么?昨天晚上偷袭的人早就走了,你以为隔了一晚上还能抓得住?”
孟帅道:“人走了,总有痕迹留下。脚印什么的,血迹什么的,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的。你不愿进来就别来,我死了也不牵累你。”
齐跃面色一沉,不悦之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