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他返回身去,从血泊里拣出一条布带,原本是白色的,现在已经变得血红,道:“这是什么?”
马云非扫了一眼,道:“唐公遗物。”
龙城道:“唐旭给陛下戴孝,众臣似乎也哭过了,莫非哭的是陛下?”说着目光向后扫去。
当初众臣争相哭皇帝,现在虽然不哭了,但泪痕犹在,衣衫不整,更别说刚刚有那发挥超常的,以头抢地抢出血来,现在更是惹眼之极。
马云非淡淡道:“是有这么一出。唐旭引出来的,本宫很是头疼。”
龙城道:“既然是哭陛下,莫非陛下已经驾崩?”他又回头扫了一眼众臣,又道,“若无皇后许可,群臣岂敢如此放肆?娘娘没宣布陛下的死讯么?”
马云非往前走了几步,目光扫视众人,道:“本宫说过么?关于陛下的任何一个字?”
这一问,倒把众人全问住了。
虽然朝会闹到现在,大戏一波接一波,众人基本上已经认定了皇帝已死的事实,但皇后要刨根究底,问个明白,众人才想到,皇后从没有承认皇帝已死,甚至众人闹成这样,也没说过一句凿实的话。
马云非见众人哑口无言,继续问道:“卫老夫子,你来说说,是谁说陛下死了?”
卫默哑然,嗫嚅了一下,额头上见了汗珠。
其实皇后在今天一系列表现,确实有误导的作用,简直是纵容众人往那方面联想,但是最后想想,她又着实没说什么,也没有把柄可抓。无论她做了什么暗示,只要没说出那决定性的话语,尽可以一推二五六,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这样,有罪的就是众人了。
妄议皇帝生死,本就是大罪。如果陛下活着,那还多了一项诅咒君父,十恶不赦。在场的刚刚哭的越凶,越是有罪,就是没尽情表演的,刚刚那出戏没站出来指责众人的,当然也有连带罪责,至少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