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肌肉,无法准确的表达感情,总之是淡淡道:“原来如此,我说你如此慌张。带路。”
田攸站起身,退到一旁,道:“您先请。”
太宗突然道:“你的铁链,是仇人给你带上的么?”
田攸一怔,心中升起一线希望,立刻就要张口骗对方将自己的铁链除下,但是被他温和的目光一扫,却是浑身一凛,不由自主的开口道:“那是晚辈当初误杀同胞,几位叔祖给的惩罚。弟子日日忏悔,二十年来未曾一日摘下。”
太宗道:“原来如此,你唤醒我,也是一件功劳,足够抵得过了。”说着用手指在铁链上轻轻一拂,那铁链一抖,哗啦啦掉了一地。
田攸呆住,万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愿望就这么实现了,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太宗并不理他,却将自己的帽带解开,将冕旒冠摘下,一头黑发批下,又脱去身上厚重的衮袍,只留下内里一层单衣。霎时间从帝王盛装变成了寻常江湖人打扮,但气势丝毫未减,将袍子随手一抛,走出门去。田攸忙一手接住龙袍,一手拿起桌上供奉的丹药,道:“祖宗大人,这个……”
太宗道:“我用不着,给你了。”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很快,一闪而逝,他已经转身走出门。田攸抱着丹药瓶子,跟了出去。
孟帅在梁上,却出了一身大汗。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心里有数,刚刚那一眼,看得正是自己。自己已经被他发现了,只是并没有发作出来。
抹了一把汗,孟帅再次探出半个头,看了一眼那伟岸的背影,突然心中一动,又看了一眼,然后目光就没有移开,一直盯着那背影,直至对方消失。
这时,那蛤蟆终于从石化状态下活了过来,叫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孟帅道:“稍等。”突然伸出一只手指,在梁上画写。这梁上早已满布灰尘,他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