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从来不敢去招惹权贵豪强。
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要在知县任上混到致仕了,却在阳谷县任上抓住了个不动声色逢迎幸近的机会,转眼就混上了知州——从知县跳过通判直接当上知州,可是官场上的飞跃啊!
而这飞跃是如何实现的,施国忠当然心知肚明。不过他并没有因此上门去向武好古道谢,而是沉住气在家里面等着武好古上门。倒不是他在端架子,而是一个堂堂正七品的文官去拜一个从七品的武官的门是有可能惹来御史弹章的。他可不是蔡京那样的大山头,不怕别人用鸡毛蒜皮的小事弹劾他。
不过一等多日,都快要去沧州上任了,也不见武好古来访。武好古没来,却来了个施国忠早年在外游学(其实是当教书先生)时认识的朋友,比他晚一科金榜题名的宗泽——就是那位北宋末年的抗金名臣,当过东京留守的宗泽宗汝霖。
宗泽是元祐六年的进士,官运其实不错,第五甲的出身,早早就当了知县。现在刚刚做完了一任龙游知县,回京述职守选,借住在距离豆腐巷不远的观音院内,时常来豆腐巷和施国忠喝上几盅小酒,畅通一番国家大事儿。
而今天,来访的宗泽却和施国忠聊起了昨天才发生的“楼市风波”。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风波,只是有些进士出身的文官和一些禁军小武臣没有买到房子,在共和楼门口堵了一会儿。如果不是惊动了安焘和吕嘉问这两个大佬,压根就不是个事儿。
但是武好古偏偏撞在了安焘、吕嘉问的枪口上,明眼人都知道,这事儿可就不容易了啦。
不过宗泽那可是一代名臣,看问题自然深刻一些了。
“喜忧参半,先喜而后忧。”
听了宗泽的评价,施国忠皱了下眉头,“怎么是先喜后忧呢?明明都是喜没有忧啊!都亭驿、封丘门内那两幅地也没多大,盖了房子竟然卖出几百万缗……若是就此能盘活朝廷在开封府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