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了……
可是今天他一看到潘巧莲本人,被牢牢压制住的爱意却如火山爆发一样喷涌出来了。
难道……这就是爱到浓情处的滋味吗?武好古心想,可是这份情爱,到底属于谁呢?是我,还是那个丢了魂的“真武大郎”?
“十八姐,上楼吧。”
就在武好古感到疑惑的时候,李唐已经指挥潘家金银绢帛交引铺的伙计抬着箱子上了楼,然后又了唤潘巧莲上楼。
潘巧莲将目光从武大郎身上收回,亲亲叹了一声,便和李唐一起上楼。李唐也发现了潘巧莲方才的走神,他知道是为了什么,于是低声安慰道:“十八姐,莫担心了,书画行自有书画行的规矩,武家的难不过是倾家荡产而已。凭他们三父子的本事,总有东山再起之日。”
潘巧莲轻叹一声:“李师父,我也知道这规矩……可是大武哥哥这几日没了音讯,怎不叫人担心?”
“他该在四下筹钱吧?”
“筹钱?”潘巧莲摇摇头,轻声道,“要筹钱为甚不来我家的铺子?潘武两家几代的交情,如今他家落了难,我家总要帮衬则个的……”
潘巧莲和李唐一边轻声交谈,一边上了楼,进了靠窗临街的一间包厢雅座。
不多时,又有车马声从街上传来。苏家大郎知道有贵客,便忙不迭迎了出去,到了门外却见一个穿着锦衣华服,面白无须的老者在另一个四十来岁,同样衣着华丽的没胡须的男子搀扶下,从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里钻了出来。
宋朝的男子以蓄须为美,只要上了些年纪,一般都会开始留胡子,如果没有胡子,那多半就是生不出。而在开封府,若是见到年长无须,且衣着华美之人,那十之七八便是伺候官家的中贵人。
“小底见过两位大官人。”苏大郎上前施了一礼,然后才满脸堆笑道,“二位可知鬼市子的陋规?”
“咱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