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和孙胖子一眼,说道:“好,我说,民调局解散之后,我们家老大就废了。开始还好好的,以前我们俩小时候的事情也能慢慢记起来了。不过没过多久,他想起来分当初第一次和高亮见面的那次,人就崩溃了,又哭又笑的,还把头往墙上撞。还在当时我就在他身边,拼了命才把他按住。后来送医院打了两支镇静剂,睡了一觉把那一段忘了才好过来。
打那以后,就听不了高亮两个字。一听到高亮就犯病,又一次晚上看他精神好点,我寻思着带他出来走走透透气,就在大门口,听到邻居家孩子说天上的月亮又高又亮。他又受不了,跪在地上哭了一宿,我怎么劝都劝不动他。没办法到了120,送医院之后又是打了镇静剂。唉,我们哥俩这辈子是毁在高亮手里了,我把命捡回来了,我们家老大的命丢了一半……”
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我和孙胖子也是沉默不语,这个就是当初高亮保住民调局留下的后遗症了,想不到他算计了所有人还送了自己的命。最后民调局还是没有保住。这个话题太过沉痛,我不想继续下去,当下将话题转了下去:“郝头,那么换什么房子?不是我说,你那间房子怎么也比这里好吧?”
说动这里,郝文明的脸上露出来一丝尴尬的神情。不用他回答,孙胖子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郝头,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说什么。你是不是手头——不宽裕?”
郝文明叹了口气,低下头说道:“本来以为守着民调局就是端上铁饭碗了,谁能想到它说倒倒了。不是我说,当初破军走的时候,我把手上一点积蓄给他妈送去了。本来回到民调局以后再赚,早知道的话,当初就跟你们一样,也去接一点外活了。”
郝文明说的我和孙胖子都知道,当时整个民调局里,没有接外活的除了高亮就是郝文明了。就和他刚才说的一样,当初郝文明正是存着守着民调局过一辈子的想法,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现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