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先生和父亲都已经来到了我身边,他们一边一个拉住我,还有母亲也过来帮忙,但是我身子一甩就把他们给甩了出去,我抱着这个腐烂的头来到家堂前,把头放在家堂中间,接着我伸手就撤掉了奶奶请回来的经图,然后将它彻底撕碎。
也就是在这个空隙里,我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在了我的脖颈上,我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忽然被抽空,就站不稳,然后就瘫倒在地上。
在我跌倒的时候,我看见家堂上供着的人头也好,还是从梁上掉落的尸体统统消失不见,我听见先生说赶紧用符纸把门窗封起来。
可是先生的话音刚落,忽然又是狂风大作,我只听见似乎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和着风声在咆哮,母亲见我被制服,就来扶我,我感觉身体依旧不是自己的,在母亲扶住我的时候,我僵硬地吐出几个字,而且手指着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一样的尸体说——这是我的新娘!
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我试着动了动,只觉得浑身酸痛,好像做了极限的劳动一样,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外面堂屋里还有先生他们的声音,我于是试着坐起来,一动扯着全身地疼,可能是听见里面有动静,母亲就进来了,见到我醒了,她说我可算醒了。
晚上的事我不怎么记得清楚了,母亲说了这句话之后,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接着先生和奶奶他们也进来了,先生问我好些了没有,我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口干舌燥,于是点了点头。
先生说好了就好,但是我见所有人的神情都不好,很凝重的样子。
然后奶奶才让母亲把我扶起来,让我来堂屋里。堂屋里的经图已经被我撕掉了,墙壁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看着很不习惯。
但是最不习惯的还是堂屋里的棺材,这是昨天被抬进来的棺材,现在被抬着放在了堂屋里,然后我听见奶奶和我说:“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