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威宁侯府,男主人常年不在府里,纪泽忙于朝务实极少回府,一切都靠小邹氏撑着。也亏得小邹氏精明强干,否则,不知要惹出多少乱子。
小邹氏被夸中了最得意之处,眼里闪出了几分自得。
事实上,最不希望威宁侯回京的人就是小邹氏。
她和纪泽恋奸情热,府里隐约知晓的也有几个。只是无人敢声张罢了。一旦威宁侯回了府,哪有现在这般自在。
小邹氏的心里甚至存着一个隐秘又恶毒的念头。
最好是威宁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既能为儿女都争一份荣耀富贵,又不会有任何后患......
许瑾瑜冷眼看着小邹氏,微微扯了扯唇角。
小邹氏在想什么,她倒是能猜到几分。
这威宁侯确实是个倒霉鬼。前世的时候,在边军的一场战争里中了毒箭,不治身亡。至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给自己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也便宜了小邹氏和纪泽这对贱人,在府里横行无忌。
算算日子,大概就是在明年年初的时候......
小邹氏话锋一转,忽的提起了许瑾瑜最不乐意听到的话题:“对了,前些日子徵儿去参加秋闱科考,听闻安国公府的陈二公子去送考。没想到,陈二公子竟然这般热心肠。”
说到热心肠三个字,小邹氏意味深长,显然是别有所指。
许瑾瑜垂下眼眸,假装此事和自己毫无关系。
邹氏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初进京城时的毫无心机了,避重就轻的应道:“说起来,都是沾了侯府的光。陈家和纪家是姻亲,陈二公子为人热情,送陈三公子去考场的时候,顺便也送了徵儿一程。”
小邹氏眸光一闪,笑道:“我们姐妹两个私下说话,还用得着遮遮掩掩的么?依我看,陈二公子十有*是动了结亲的心思,才会故意示好。”